很多人都应该看过《哆啦A梦》这部动画片吧?我们经常幻想自己身边有一个蓝胖子,它的口袋里什么都有,我们想要什么就有什么。还有任意门,可以穿越到任何时代。“看我的,任意门”。
我们看《哆啦A梦》的时候在想,静香以后会嫁给谁?我觉得她不应该嫁给这些小伙伴中的任何一个人。
当然我这里不是要单纯讲《哆啦A梦》的,而是要讲文学理论者和写作者之间的区别。当然我不是文学理论研究者。不是理论研究者,去写分析当下文学作品好坏的文章,很大程度上是不受欢迎的(没太多流量)。
当然我可以写点创作技巧,但我觉得关于“技巧性”的东西没有太多需要讲的。其实大部分小说技巧,都离不开“转折”、“意料之外”“小说的波折性”等等技术性的东西。讲来讲去也无非是这几个点。当然我回到二十岁左右,我会觉得这些技巧太过神秘,是我一辈子都掌握不了的。我现在没觉得这些文学技术性的东西有多么复杂。对于别人讲创作技巧的文章,我不会去看的。除非说,某人去分析高水平的作品的创作技巧,我会有兴趣看一看,但是没有。比如对于鲁迅的小说里面的创作技巧,很多都要靠我自己悟。
我们再说说《哆啦A梦》吧。
文学理论研究者的水平体现在,他们能从专业角度分析一部作品的好坏,能够说出我都无法想到的一些思想。影评人士和文学评论人士其实是一样的,他们能从一部电影里面分析出观众意想不到的内涵。而这个内涵又反映出创作者的水平。
我们拿《哆啦A梦》这部动画片来说,我们看动画片,只是觉得故事有意思,蓝胖子的口袋里什么都有,很神奇。专业人士可以从《哆啦A梦》里分析出“消费主义陷阱”这个概念。我在其他平台上看到的,某人说,《哆啦A梦》揭示了一个真相,资本主义为我们构建的消费主义幻梦是极其平庸的。
这个人说,同样是奢侈品,蓝胖子的四次元百宝袋才是终究消费品橱窗,而什么香奈儿、哈根达斯,蜜雪冰城、爱马仕等等名牌,在百宝袋面前,就是一个杂货铺。藤本弘是唯一一个反方向揭示消费虚无主义的作家。
你看,这个人说得这么专业的话,是我一辈子都想不出来,也写不出来。我怎么也不会从一个动画片里,去想什么资本主义为我们构建的消费主义陷阱这样的术语。
我讲某人分析《哆啦A梦》只是一个例子。类似的例子还有什么“诗性正义”,这是一个文学概念,属于文学理论范畴的。
我想说的是,文学理论者更在意的是一部文学作品能够揭示出上述内涵,而上述内涵有什么意义呢?我不是理论者,所以我不在意那些宏观的内涵,我更在意一部文学作品,它除了揭示什么消费主义陷阱,还应该有具体的意义。比如《哆啦A梦》里面,野比大雄为什么会胆小,丢三落四,性格懦弱,总是被别人欺负。我记忆里,作者好像就是给大雄安排了这么一个性格。后来似乎是改好了。
作者藤本弘只是反映了大雄胆小懦弱,而没有去分析造成大雄胆小懦弱的原因。只是故事的后来,哆啦A梦不想让大雄处处依赖它,让大雄改变自己。当然网上有分析大雄为什么懦弱的原因的,比如说大雄的父母处处批评他,他又总被别人欺负等等,这些造成了大雄的懦弱。但我觉得故事后来,好像是藤本弘为了改变大雄,而让大雄的母亲意识到自己的错误,大雄也逐渐变得勇敢起来。——因为这部动画片是我小时候看的了,故事结尾是什么,我都忘了。我只是凭借印象里的《哆啦A梦》来分析的。
如果说大雄的母亲意识到自己经常批评孩子的错误了,我觉得这种故事设计,太过潦草。也不能反映出更多的问题。我觉得从现实角度来创作的话,大雄家庭到最后也没有意识到自己的错误,所以大雄也就不可能变得勇敢。所以这是一个童年悲剧,不但是一个童年悲剧,还是成年悲剧。因为童年造成的心理阴影,会影响以后。
我不是一个搞理论研究的,所以我不在意一部艺术作品,能够揭示出什么消费主义陷阱这种“没什么意义”的艺术内涵。我更在意艺术作品的用处。艺术作品的用处就是我上面说的,关于大雄为什么会懦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