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昭寺镇派任务密宗大手印,一个人在大昭寺镇的街道上闲逛,突然发现一个穿着和尚服的人,于是上前询问,结果这个人告诉他自己是一个修行人,想要拜师学艺,而且还有一个愿望,就是希望能够找到一个女朋友。小伙听到这个消息之后非常高兴,因为他觉得这个人肯定是一个有缘人,所以就答应了了这个人的请求。但是没想到的是,这个人居然是一个骗子,他的目的就是为了骗钱。
无论人生上到哪一层台阶,阶下有人在仰望你,阶上亦有人在俯视你,你抬头自卑,低头自得,唯有平视,才能看到最真实的自己。
——杨绛
近几日人生又陷入了困顿中,无所事,无所依,常感悲切,又悲不出个所以然来,于是愈发焦躁不安。抱头乱窜,入目皆是苦海,浑然不知该何去何从,甚至再次起了出家的念头,觉得不如找个荒村野寺,青灯素斋,了此残生算了。
我是个闲人,闲得发慌。常年离群索居,日夜颠倒。口腹之欲不盛,五谷勉强分得清,却不善厨艺,所以吃饭这种人生大事也大多应付过去,一日一餐,小米粥、红豆粥、绿豆粥换着来,一碗粥喝一天,除却吃饭便无其他要紧的事情,闲暇的时间比别人长,想的自然也比别人多。
我时常想,我是个很厉害的人,但凡我想做的事,我都能做的很好。
学业
比如学业,我从来只要第一。从小到大,为拿第一,背后付出再多心血都甘之如饴。别人觉得挑灯夜读枯燥,我却乐在其中,叫我去休息娱乐,我反而觉得是在害我,沉迷一件事被打断,抓心挠肺的难受。即便实在推辞不过和人出去玩了,也心不在焉,闷闷不乐。所以最后我能成为最出色的那个,一点都不意外,因为早在我的预料之中。
爱情
比如情爱,于我也是手到擒来。年少时天真热情,凭着少女的孤勇和大无畏,一路天南海北的闯,遇到过浪子侠士,也遇到过书生富绅,结伴而行自然少不了风花雪月。年长些不再四海为家,桃花却还是常开的。虽然褪去了少女的娇憨,但在江湖上走了这么多年,早练就了别的风情,不靠这副皮囊,也能轻易收些裙下之臣。对方若是白纸一张,我就红裙跳探戈,对方若是阅尽千帆,我就洗手作羹汤。
玩乐
再比如玩乐,我也是个好手。喜欢山川湖海,就去走遍大江南北。断桥残雪,峨眉金顶,大漠孤烟,林海雪原,我都一一访问过。也曾枕着泸沽湖的星光入眠,踩着江南的烟雨看美人,大昭寺旁一碗甜茶坐一天,皖浙地区黄梅戏听上大半月。来年四月途径洛阳摘一朵牡丹,送给杭州城里水一样的姑娘,十月打绍兴过沽一壶花雕,带去塞北和跑马的汉子把酒言欢。
人生前二十年里,我过得洒脱又恣意,红尘里进进出出,没少惹风流债,也没少看悲欢离合,待重归故里,却发现自己千金散去,年龄虚长,一事无成,一无所有。偏偏还长成一副心比天高的模样,于是烟火里灵魂走不进去,灵魂里又嫌钱财太俗,钱财里藏着人情冷暖,我对人间寒了心,只能独居空垂泪。
2. 半生归来,仍是清白少年城市里人和人的羁绊,在利不在缘
前几日好友约我进城里玩耍,欣然赴约。但出了地铁我已经不耐,常年都是在人烟稀少的地区流窜,猛然进入繁华的都市,浑身不自在。地铁空间狭窄,人员密集,放眼望去,黑压压一片全是同类,还是神情冷漠,不会与你说笑的同类。人人口罩遮面,眉眼里藏着郁色。我许久未出门与人接触,多看了身旁人两眼,还惹来别人警惕。大抵城市里不欢迎我这样直白的目光,即便我毫无恶意,他们心里也暗想防人之心不可无。
地铁一站又一站,陌生的人进进出出,仅这一会儿,我便与这么多人擦肩而过,多得让我来不及看清每一张脸,更别提去获得一段缘分。茫茫人海中,能相遇便是修了很久的缘分,我想和别人的缘分久一点,深一点。但遇到的人太多,反而不知道该从谁开始,而且别人似乎也没有闲情逸致去珍惜这样缘分。转念一想,他们每日都是如此,要与这么多陌生的面孔擦肩而过,每个人都在为生计奔波,早已疲惫不堪。怎会如我一样,觉得新鲜,想着交个朋友。城市里人和人的羁绊,在利不在缘。
梦里走出来的人,就该把他们还回梦里
晚上好友邀我去城墙根下的小酒吧坐一坐,我已经很久没去这样的地方消磨时光了,初初随她进去,还有些拘谨。倒是她以前滴酒不沾的人,现在进酒吧轻车熟路,不知不觉中都在改变,我从醉生梦死里醒来,厌倦了灯红酒绿纸醉金迷。她却把白裙收进了柜底,学着画上精致的妆容,在迷离的灯光下借着酒精和不同的人谈笑风生。
有些恍惚,仿佛看到了多年前的自己,到底是我越活越回去,还是她才领悟人生的乐趣。殊途同归的是,姣好的皮囊下都藏着一颗疲倦的心。她的笑意没达眼底,碰杯时和别人说,最后一次和前男友见面就是在这个地方。她也成了一个有故事的人,也能和陌生人讲点辛酸往事。我却只剩沉默,对于过往只字不想再提,那些都是梦里走出来的人,我把他们又还回了梦里。再说情情爱爱已经谈腻了,我宁愿在地铁上和人搭讪,也不愿在酒吧里和人搭讪。
阿婆的气球给善良打了折
出了酒吧又去城楼门下听免费的乐队唱歌,这倒是比酒吧里有意思多了,捧场的路人很多,里圈挤不进去,也不愿意去挤,外面随意寻了个不远不近的位置站着听。我是恐惧人群的,但有音乐似乎还好些,能留下听歌的大多是活的没那么匆忙的人,他们脸上的冷意不像地铁里那么明显,连周围的风都变得温柔。
途中有一个卖气球的阿婆路过,瘦骨嶙峋,走路颤巍巍,我看着老人家生活不易,想照顾一下她的生意,拦下她问气球多少钱。阿婆开口就要三十,我有些错愕,虽然不常买这些小玩意,但是大体价格还是知道的。阿婆的报价明显高了。我突然不知如何是好,人是我拦下的,却不知道这个冤枉钱该不该花。好友看出我的尴尬,去和阿婆讲价,最终十元成交,我拿着到手的气球把玩,发现气球底部撑杆处有道裂痕。
原来十元只够买个残次品,城里人都精明,不做赔本买卖,我的善心看着有点可笑。
3.我是尾巴
回来把这一天经历的事和我的感想讲给认识的人听,告诉他们人间烟火里暂时没有我的位置。他们劝我,多去走几次就找到自己的位置了。我不知道是否是这样,但今年走出去的这几次,回来都后很狼狈。不仅没有解决问题,还带回来新的困惑。
我想是因为我之前太入世,后来太出世,所以和人间错了位。年少时走的太快,提早把人间看了一遍,但那时候的我看着知道自己想要什么,活的很精彩。其实是在随波逐流,心智不够成熟,我只看得到人间的繁华奢靡,惊心动魄。我只要空中楼阁,人人称赞。所以一趟走下来只学会了清高自傲,眼高手低。
如今慢下来,重新走一遍人间,知道自己要的是海晏河清,山河无恙。却发现它惨烈真实,物欲横流,容不得我迟来的天真和天生的敏感。更教会我没有经济基础的理想才是空中楼阁,难以实现。
或许人活得糊涂一些,不这样事事较真,反而能如鱼得水。少些理想主义,多些茶米油盐,一笔一划里都带着烟火气息,才能把人生写的刚合适。但我已经走岔路了,不该看清楚的地方过分钻了进去,该看清楚的地方又不甚明白,如今逼得自己毫无立足之地。
进,不够冷漠无情,不够精明世故,和成年人周旋处处落败;退,不够至情至性,不够无欲无求,只要在人间便注定要与它纠缠。
于是灵魂迷了路,要如何让它适应人间,成了我最大的困扰。今日偶然翻书再次看到杨绛先生的这句话:你的问题主要在于读书不多而想得太多。茫然的人生中豁然窥见了一丝光亮,虽不至于瞬间大彻大悟,却总归是欣喜的。大概我就是那种想得太多而书读得太少的人。那便先不想了,待书读的足够多,一切自然就守得云开见月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