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相大白,是一个常用的成语,意指揭露事物的真相或真实情况。它暗示着隐藏在谎言或迷雾背后的真相终将被揭示出来,伪装或欺骗的面纱终将被揭开。无论是社会事件、人际关系还是个人成长,都有许多真相被掩盖或被我们自己忽视。只有当我们用心去寻找并接受真相,我们才能获得更深层次的理解和洞察。真相大白也提醒着我们要秉持诚实和公正的态度,勇敢面对现实,追求真理。它鼓励我们拥抱真相,并从中获取力量和智慧。通过真相大白,我们能够更好地理解事物的本质,并以此为基础做出明智的决策和行动。
一:真相大白的意思解释
真相大白:真实的情况完全弄清楚了。
【拼音】[zhēn xiàng dà bái ]
【解释】真实的情况完全弄清楚了。
【近义词】庐山真面目、图穷匕首见、图穷匕见、本来面目、东窗事发、原形毕露、水落石出、真相毕露
【反义词】不白之冤:
【拼音】[ bù bái zhī yuān ]
【解释】白:清楚,明白。冤:冤枉,冤屈。指无法辩白或无处申诉而被迫忍受的冤屈。
【近义词】屈打成招、沉冤莫白、覆盆之冤、含冤负屈、负屈含冤
【反义词】真相大白
二:真相大白的意思和造句
【成语】: 真相大白
【拼音】: zhēn xiàng dà bái
【解释】: 大白:彻底弄清楚。真实情况完全弄明白了。
【出处】: 《花城》1981年第1期:“要是能把他的疯病治好了,就可以真相大白了。”
【举例造句】: 经过严密的侦察,这个案件终于真相大白。
【近义词】: 原形毕露、真相毕露
【反义词】: 深不可测、真伪莫辨
三:真相大白的意思是什么?
在离省城九十公里外的那片一望无际的原始森林里,突然传来几声枪响,随着枪声,老刑侦队长、小王和老猎人匆匆跑来。一进树林,他们就发现一堆零星的尸骨。面对这堆零星尸骨,他们愣住了。要是说凶杀,应该留下鲜血淋淋的尸体。怎么会是一堆尸骨呢?连经验丰富的老队长看了以后对这些尸骨也很难辨别出死者的性别和年龄。
老队长蹲着身子对那堆尸骨仔细打量一番后,仰起头对新上任的队长小王说:“把它们捡起来,装进收尸袋…带回队里去。”
老队长讲起话来很费劲,这是由于心脏病的缘故,还在三个月前,医生要他休息,否则,随时都有休克的可能。因此由他推荐经公安局批准由他的助手小王接替他。但他仍不放心,还支撑着出发侦察。
“小王,就近走一走,找一找。”
老队长指示了一番。小王转了一圈回来说:“没有发现什么。”
谁知老队长用手指了指远处不过两公尺的地面。问:“那是什么?”
小王走上前去细细一看,一个巨大的奇特的脚印映入他的眼帘。接着,又是一个。数了一下,同样大小的脚印共有七个之多。对这脚印既可以认为是凶手故布疑阵,企图把人们的注意力入歧途;当然也不排除确实有野人在此活动。因为据老猎人说,这带曾有野人出没。有人还亲眼见过一个浑身长毛,面孔有点像猴子的野人。正因为如此,所以他一直不敢孤身一人到这儿来打猎。
三个人又一次到处寻找,却一无所获。归途中,不知是由于旧病复发还是他那个大脑袋里有了新的盘算,老队长翻紧着脸,一直面无表情。
与此同时,从省城往外地的公路上,一辆过路的卡车驶过一座水泥桥时,发现桥脚下躺着一个约模三十多岁的男人。此人满脸是血,神志昏迷。司机把他扶上了车,一面送往医院急救,一面向公安局报了案。
“难道他就是我们要寻找的凶手吗?”当小王走进医院在病床旁仔细观察着这个头上扎满绷带,口鼻上戴着氧气罩的中年男子时,忽然联想起林中的案子。
在和老队长检视伤者的透视照片时,小王大略看了一下说:“看来是摔伤的。”
老队长注视x光片以后轻轻摇头说:“从前额和后脑勺的两处伤口看,像是从车上摔下时致伤的。可是,你注意一下,那个病人左侧的耳根处,有钝器致伤的青紫色肿块,又是怎么回事呢?”小王为自己的粗心,觉得尴尬。然而到现在病人仍昏迷不醒,只有等他恢复神志以后再说了。
小王回到侦察队里,把林中尸骨从袋里一一取了出来,仔细端详了一下。只有两根腿骨和一根被锐利的牙齿咬断裂的臂骨尚能分辨。怎么从这些骨头中恢复死者的外貌和特征呢?小王正在考虑进一步如何办时,老队长推门进来了,他坐下来休息了一会,看了看尸骨说:“去找凌山教授吧!”
凌山是医科大学教授,骨科专家。他对骨骼整形颇有专长,小王就到大学教授宿舍去找凌教授。凌教授面容清瘦,背脊微驼,大约六十岁左右。凌教授看完小王的介绍信,客气地请他走进工作室坐下,然后教授便向小王索取那堆零星的尸骨,他想看一看再作进一步研究。
当小王把尸骨小心翼翼地在桌面上摆好后,对老教授说:“都在这儿了。”
出于小王的意料,教授一点儿也不觉得奇怪,只是把它们一一拿到放大镜下仔细观察起来,随后又一一凑到他那微微泛红的鼻尖底下嗅了又嗅,然后,拼接了一阵,才直起身子,指着那副残缺不全的骨骼,说:“缺了这许多。这样吧,你过一星期后来取。”
“您真能使人体复原,让我们看到死者的形象吗?”小王有点不相信。
“我说了,一星期以后来取。”凌教授毫不在乎地又补了一句。
几天之后,医院来了 *** ,那个昏迷者已经苏醒了。小王立刻赶去,走进病房时,那人正靠在枕头上闭目养神。当他知道小王是来了解情况时,吃力地告诉他:“自己是二十一号下午,两个人到树林子那儿去了。”
小王敏感地问:“两个人到那儿干什么?”
昏迷者说:“那天下午两点钟左右,我们沿着一条小溪,朝密林深处走去。大约走了两个钟头,终于来到一个洞口,于是我们点亮灯,伸直脖子朝洞里张望了一阵,出于好奇心,我们俩就这么走进洞里去。走了不到二十步,突然间,眼前一片漆黑,我的头疼痛得象要裂开…”
“后来呢?”小王问:“后来昏过去就不知道了。”
小王觉得问不出什么,就又问他另一个人是谁?病人说是和他一起长大的,而且是同岁、同学十分要好的老董。小王看病人不过二十多岁,就问:“这小董在哪儿工作?”
病人马上纠正:“都五十出头了,怎么会是小董呢。”
小王有点弄糊涂了,反问:“你刚才不是说,他跟你同岁同学吗?”
“对,在大学学法律的同学。”
“哪一年?”那人迷迷糊糊说:“1952年!”
小王觉得自己简直是和一个神经病人在胡扯,就不再问下去了。
小王来到老队长家,老队长这两天旧病复发在家休息,说休息也不确切。因为他一直为过去有一件悬案未破,感到没有完成职责而自疚,他想无论如何要在离职前解决它。这时小王来向他汇报林中尸骨案情的调查经过。没想到,对那个病人神经错乱的话,老队长却感到很大兴趣。
“那个老董是个什么样的人?”
“他没说。”小王回答。
“是你没问,为什么不问呢?唉!”他说着用手使劲地在床沿上拍了一下。小王不明白老队长对那人昏迷中随便提到的老董发生这么大的兴趣。
一星期后,小王去找凌教授,教授不说一句话,领着他走到工作室门口。推开房门,侧过身来示意小王进去。室内在靠近书橱的地方挂着一块蓝布,像挡住
什么东西。教授伸手将蓝布拉下来。一个美貌的少女塑像出现在小王面前。她的头微微偏向一侧,好像害羞似地偷眼看着小王。小王想有了复原像,看来案情清晰起来了:那个病人在深山密林中杀死女友伪造现场后,匆匆离开树林,搭车逃跑。中途又试图跳车,可能由于心慌意乱,一失足便从飞驰的车上跌落下来…
小王带了塑像告别教授,回到侦察队,马上驾车朝医院驶去。由于老队长坚持同去,只好让他同行。
谁知小王要病人把前两天讲过的话复述一遍时,病人竟矢口否认自已有这样一段经历。现在病人清醒多了,告诉小王,他叫张根宝,在立声电机厂工作,是技术员。二十一日下午他与未婚妻上街购买结婚用品。当挑选床单时,两人走了几家百货商店。他的未婚妻看了货色都不中意,有位营业员告诉我们,在郊区的一家商店有我们需要的床单,于是我们乘了长途汽车去找那家百货店。小王问:“当时车厢里乘客多不多?”
病人说人不多,只有十来个人,在他们后座好像是个高个子和一个女人,因为他问过到终点站还有几站路,但那人戴着大口罩,从声音辨别出是女人的腔调。
当天晚上,小王看晚报时,无意中看到一段寻人启事:
寻人启事
中华纺织六厂挡车工蔡银妹,女,二十五岁,于本月二十一日午后外出至今未归。此人戴眼镜,嘴角右侧上方有一黑痣,身高一米六一,穿深蓝色涤卡两用衫,米色长裤,红色牛皮鞋。
如有线索,望即与本厂保卫科联系。
读完寻人启事后,小王不由自主地对小照端详起来。
“啊!”小王觉得好像在什么地方见到过她。突然,他的脑中念头一闪。对,如果让那尊塑象戴上一副同样的眼镜,再在嘴角上方点上一颗黑痣,岂不是毫无两样了吗?小王不由得暗暗钦佩起凌教授的高超技术。
二十分钟后,小王走进中华纺织六厂的大门,在值班人员的指点下,很快找到了蔡银妹的住处。邻居们纷纷谈了蔡银妹的情况。
这天是蔡银妹调休,大约在十二点半时,她的男朋友在立声电机厂工作的张根宝上门来找她,他俩正忙于购置结婚用品。张根宝的到来,并没有引起周围邻居的注意。但是她这次一出去,蔡银妹就没有再回来。
看来,张根宝有很大的嫌疑。当老队长和小王商量对策时,小王不假思索地答道:“可能张根宝不爱蔡银妹,所谓一起去购置结婚用品,仅仅是一个烟幕和借口。真正的目标不过是她那只茶色拎包。”
“茶色拎包?”
“因为拎包里放着一大笔钱。”小王接着说:“他把蔡银妹骗入树林深处,并将她杀死后布置了一个假现场,匆匆逃离树林到了公路旁,搭上便车。当驶到他以为对他极为有利的地段时,他就跳了车。由于车速过快,他就摔倒在地,昏迷过去…”
“那么是谁用器械在他的耳背猛击了一下呢?总不会是他自己吧?”
这一问,小王又回答不出了,他自言自语说:“莫非还有一个人隐藏在背后!这又是谁呢?”
蔡银妹的父每早已亡故,在省城里除了一个姑妈外,再没有第二个熟人了。
经过再三打听,小王找到了蔡银妹姑妈的住处。她六十岁上下,独身。但蔡银妹和她很少往来。她的姑妈左脸颊上有块又宽又深的伤疤。据说是早年在东洋人办的纱厂里做工时,被工头打伤留下的疤痕。她现在年老动作迟钝,小王觉得不象他所要找的凶手。
第二天,凌教授找上门来了。原来他很关心他的塑象。当小王把一则寻人启事递给他看时,他那张布满皱纹的脸上顿时绽出了笑容。然而,这种表情只停留了数秒钟,转眼功夫,他拉长了脸孔,悲哀的说:“一个多好的姑娘!一定要把凶手找到。”
小王开始着手对张根宝进行调查。张根宝在单位里表现很好,既是团委副***又是青年突击手。看来他似乎不大可能是杀人者。但是表面上装得相当积极,而背地里却在干着谋财害命勾当的事,不是也有发生的吗?这真令人费解!
几天后,张根宝出院了。小王及时赶到他的家里,直截了当地把蔡银妹的不幸遭遇告诉了他,看看他有何反应。
张根宝先是愣愣地望着小丁,好像小王讲的是一个与他毫无关系的故事。谁知过了一会儿,他的脸上便流露出不安的表情来,关切地问小王:“这不会是真的吧?”
“这是真的。”小王简单而明确地答道。
“不!这不是真的!你为什么要来骗我?这不是真的…”
他双手抱头,不停地喊叫起来,神情非常痛苦。小王觉得他是在演戏。因为他看到过一些装得很象无辜的凶犯,谁能说张根宝现在不是在扮演一个失去恋人的悲痛角色呢?
回到队里,就接到老队长打来的 *** ,要小王马上到他家里去一次。
老队长坐在沙发上,背后放着一个枕头,脸色苍白,形容憔悴,与几天前相比,似乎判若两人。一见小王,他问:“你想过张根宝和蔡银妹是怎么下车的吗?”因为问得突然,小王一时摸不着头脑。
“假如他俩是处在一种昏迷状态中下的车,又稀里糊涂地跟着后座那两个人走进树林子里去…”
说到这儿,他忽然膘了小王一眼,那神气仿佛在问:“没想到吧?”
老队长的话使小王顿时来了精神,便不由自主地把椅子朝老队长跟前挪去,急切地催问:“老队长,你快往下说!”
“我仔细地观察过张根宝的脖子。”老队长说,“在第一节脊髓骨右侧有一个针眼大的红点。”
“一个针眼大小的红点?这是很普通的,也许人人身上都有这种小红点。可能还不只一个哩!”小王说。
“不。那不是一般的小红点。张根宝不是说过,后座那个高个子曾经跟他简短地交谈过几句吗?你还记得说了些什么?”
“好象问过张根宝,距离终点还有多远?”
“对,就在这个当口,一枚毒针轻轻地令人难以察觉地在张根宝的脖子上扎了一下。”
“照你这么说,那个小红点就是毒针留下的痕迹?”
“对。”
小王觉得老队长的推断缺乏说服力,但一时却又找不出理由把他驳倒。
“那么蔡银妹呢?”小王反问了
一句:“难道她的脖子上也被扎了一针?”
“暂时还无法知道。”老队长只是笑了笑,没有直说。从他脸上的笑容中,小王觉察到老队长对整个案情心里已经有了底。至于这个“底”是什么,不到紧要关口,老队长是不会轻易抖出来的。
老队长和小王到市郊汽车总站,向有关车辆的司机和售票员了解有关那两个乘客的下落。
一位售票员想起,那个高个子有一件外套遗忘在车厢里,外套口袋里只有一个写着收信人厂址的信封,这失物就上交了。小王忙上总站找到那件外套,从口袋里把信封拿出来,知道失主叫叶士杰,是一个供销人员。小王马不停蹄的赶到那厂里找人事部门了解。厂里说此人精力旺盛,举止也无出格之处,同时也未发现他与哪个女人有不正常关系。小王又问:“那么有没有小姨子或嫂子之类的亲戚来往呢?”
“哦,对了!他有一个表姐。是远房的,关系很疏,接触不多。”
“你们见过他那位远房表姐吗?”
“好些年前曾见过两、三次。”
“她的外貌你们是否还能回忆起来?”
人事干部想了想,小心地回答了小王的问话:“她,中等个子,穿得很朴素。”
小王继续问下去:“她的脸上有些什么特点?”
“喔, 她总是戴着一个大口罩。”
又是个戴大口罩的!为什么不让人看清她的脸孔呢?难道说…
“请问,叶士杰还有什么爱好?”
“他这个人好象没有什么…哦,对了, 每逢节假日,他总要外出。”
“到哪儿?干什么?”
“大约去树林里打猎。”
“他喜欢打猎?”
“对,对!”
“有谁跟他一起打过猎吗?”小王因势利导地问。
“没有。他的脾气很怪,从来不合群。”对方肯定地回答。
这无疑是一条极为重要的线索,于是,小王提出要找叶士杰。厂里说他出差去了还未回来,小王问:“他哪天回来?”
对这个问题,人事干部回答不出了,因为他不了解叶士杰出差的情况,事实上,叶士杰以后一直没有归来。调查结果,更使人大吃一惊的,他根本不知去向。也失踪了。
在归途中,不知为什么,小王心中总有个戴口罩的神秘女人在幌动,她叫什么,住在哪儿?都一无所知。突然,一个身影出现在小王的心中,会不会是蔡银妹的姑妈!虽然是莫名其妙的一种幻想猜测,但这想法很强烈。使他无法摆脱。
姑妈和表姐会不会是同一个人?她所以老是戴着大口罩,是不是为了掩盖那块可怕的伤疤?小王决定立即派人把这位姑妈监视起来。可是老队长对这个重大的嫌疑犯却并不十分重视。他不知到哪儿去转了一圈,沾了一腿的泥。一边听小王介绍案情,一边自顾自脱下鞋子,使劲地搓起裤腿上的泥巴来,对这事表示很冷淡。第二天上午九点左右,负责监视蔡银妹姑妈的小虎忽然给小王挂来了 *** ,说她半小时前离家,换了两次交通车,在一家食品商店里,买了两盒点心,然后沿着一条小马路朝前走去,终于走进一条弄堂。她敲开一户人家的后门,走了进去。可是不过三、四分钟的时间就从里面走了出来,手里拎着的那两盒点心,却不见了。
小王立即下令将这个可疑的怪女人押到队里来。两小时后,小王见到了她,她还是那副老实、迟钝的模样。
“刚才看朋友去了?”
经小王一问,她似乎慌了手脚,急忙解释道:“不是朋友。”
“不是朋友?那你干么要送点心,而且一送就是两盒?”
“这是按要求做的。”
“按要求?按谁的要求?”
她看了小王一眼,从袋里掏出一封信来,慢腾腾地说着:“这是昨天晚上回到家里时收到的。写信人告诉我,银妹住在一个小姐妹家里,病得不轻,要我买两盒点心去看望她,她有话要跟我说…可是刚才到那里一看,银妹跟房主人都出去了。所以我把点心留下了,托给一个邻居,待下次再去看她…”
这封信并不长,字体很古怪,好象出自孩子的手,很明显,这是故意伪装的。
“这信是谁寄给你的?”小王紧紧追问。
“不知道。”
哼,小王想这老女人装得真巧妙,却逃不过我的眼晴。他断定这封信是她写给自己的,一心等着他去钻圈套,她多么狡猾呀!
“你表弟到哪儿去了?”小王乘其不备,突然问。
“表弟?谁的表弟?”
“别再装模作样了。快说!”
“我没有表弟,除了银妹,我再也没有第二个熟人。”
“要我说出他的名字来吗?”
“不,我没有表弟,真的。”
“叶士杰,你不陌生吧?”小王说。
果然,听小王这么一说,她突然发疯似地喊叫起来:“我不知道!我什么也不知道!让我回家!。你们为什么不让我回家。”
这时,小朱兴奋异常地跑进来,报告小王说,有两个客人来访。
“其中一个你是怎么也想不到的。”小朱神秘地说。
“啊,请他们进来再说。”
进来的竟是张根宝和他的未婚妻蔡银妹。蔡银妹居然活着!这实在太不可思议了!小王一边这么想,一边愣愣地打量着
张根宝身旁的蔡银妹,除了消瘦和疲惫外,其他几乎跟凌教授 *** 的那尊塑象一模一样。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天底下竟有两个相貌完全一样的人?小王心里不由得暗暗焦急,会不会有这种可能,站在面前的这个蔡银妹,是企图来混淆视听的凶手,一个冒名顶替的罪犯?小王为了不让对方觉察自己表情的变化,故意装作十分高兴地向张根宝讯问找到蔡银妹的经过。没想到,这个女人竟自己向小王讲述起来。
她说记不起自己是怎么下的车,当她清醒过来时,发觉自己已经被人关在一间小屋里了。
“什么样的小屋?”小王竭力控制住自己问。
“看不清,因为屋里黑得伸手不见五指,过了很长一段时间,终于听到一阵脚步声,随着开门锁的声响,一道刺眼的光柱从门外直射进来…”
“进来的是谁?”
“一个戴口罩的女人。”
“一个戴口罩的女人!”小王又脱口而出。
她点了点头。
“那么,她对你说了些什么?”
“是我先开口问的,问她为什么要把关起来?要她立刻放我回家…可是她只轻轻地哼了一声说:‘想回家?哈哈!对于外边的世界来说,你已经死了。”
“她还说了什么?”
“她问了我的地址,还打听城里有哪些熟人,住在什么地方…问完又说……”
“说了些什么?”
“她说死人是不可能复活的,永别了,小姐’。说完就把门关上。于是我又回到了一片漆黑之中。这时候,我急了,难道让我在这间小屋里憋死、饿死?我一边这么想,一边发疯似地用拳头敲打那扇用钢板制成的厚实的门。当然,一切都是白费,没有任何反应,屋内死一般的寂静…只有一阵阴冷的风,通过门底的缝隙吹进来。也不知过了几天,我又饥又渴,靠在石墙上。看来,生还的希望已不复存在。可到底是怎么回事?突然,地面激烈地幌动起来。又猛地传来一阵巨响,有个东西顶了我一下,接着就什么也不知道了…当我再次睁开眼睛看时,四周是一片光亮,大树、蓝天,一股冰凉的水流从身子底下湍湍流过。于是我使出全身的力气侧过身去把嘴凑到水边…爬啊爬,终于爬上了一个斜坡。”
“小王队长,这是不是很象一次地震?”站在一旁的张根宝插嘴说。
小王暂时沉默着,沉入沉思之中。
“银妹,”张根宝一旁插嘴说:“告诉小王队长,那个洞穴在哪儿。你不是说还能找到它。”
蔡银妹点了点头,转过脸来对小王说:“是的,我知道。它在…它在……”
突然,她张大眼晴,手指窗外,嘴里轻轻地哼了一声,便从坐着的椅子上倒了下去。
小王赶紧转过身朝窗外望,却什么也没发现。这时,外面响起了一阵汽车马达声。小王追出门去看,只见一辆蓝色的轿车箭似地朝院子外面驶去。
“快追!你还站着干吗?”
“可这是从省公安厅来的。”小朱站在原地申辩。
“管他哪里来的,快追!”小王怒吼着。
小王他们没能追上那辆车,它仿佛有遁身术似地一下子从地面上消失了。唯一的线索是半小时后有人前来报告说:有一辆同样颜色的轿车闯进了凌教授的大院,五分钟后,又从里面急冲冲地驶出,消失在飞扬的尘雾中。
当小王驾车赶到教授家时,只见大门洞开,东西杂乱的摊着,一张十六开的白纸用一把寒光闪闪的匕首钉在工作室的门板上。上面写道:借你们的教授一用。联系地址:K城卫星街十八号二楼。
凌教授被绑架了。
当小王把这一切向老队长汇报后,他二话没说,蓦地站起身,从沙发垫底下摸出那顶旧小帽朝头上一戴。小王领悟了老队长的意思,说:“车就在门外。”
老队长点了点头说:“别忘了带手电。”
上了车,老队长要小王把车朝K城相反的方向开去。
“上哪儿?”小王不解地问。
“树林。”
小王还是不明白他为什么不去K城捉拿凶手。
两小时后,他们走上了通往密林的崎岖小道。树林里很潮湿,弥漫着雾气。老队长虽然不停地喘着粗气,却越来越急,仿佛迟到一步,就会酿成大祸似的。
大约走了一个多小时,老队长忽然停下步来,转身向小王做了一个隐藏的手势。
“老队长…”还没等小王往下说,老队长就“嘘”地制止了小王出声,这样大约过了十分钟,突然从远处响起了细碎的“沙沙”声。
“有人!”小王轻声向老队长示意。
他们透过枝叶间漏下来的光线里看到了一些景物。
“野人!”小王情不自禁地轻声喊道。
出现在他们面前的,的确是一个浑身长毛、一脸猴相的可怕怪物。此时老队长紧紧地抓住了小王的手,示意他不许出声。
不多片刻,那个怪物忽然坐了下来。奇怪野人脱下“外衣”,立刻变了一个女人。小王差一点惊叫起来。她中等个子,戴着大口罩。难道她就是蔡银妹的姑妈?可她不是已经被看押起来了吗?小王心里嘀咕着。
待那女人站起来走远后,老队长小声地对小王说:“跟上去。不许出声。”
就这样,小王他们小心地限她保持着大约五十米的距离,朝前走去。虽然树林里光线很暗,可她一直没有离开过小王他们的视野。突然,在一棵大树旁,她一闪,不见了。
“别动!”要不是老队长阻止得快,小王准会扑上去的。
“把手电筒给我。”老队长接着说。
一、两分钟后,待小王跟着老队长来到那棵大树的背面时,果然发现那儿有二个隐蔽得很巧妙的洞穴。洞穴阴暗、潮湿,浓重的雾气笼罩着,增加了它的神秘感。
啊!洞穴里面偶尔闪动着光亮…霎时,亮光消失了,显得那么漆黑。看来她拐了弯,继续往深处走去。狭窄的洞穴里回荡着她单调的脚步声,大约又过了十分钟,脚步声突然消失了。小王他们依稀看见她停了下来,还举起手在洞壁上摸素了好一阵,一盏壁灯点亮了。可是在亮灯的一刹那,那怪女人似乎被什么东西吓丁一跳,刚朝前伸的脚步,迅速地缩了回来。
“你好。”只见一个六十开外、帽沿压得很低的高个站在离她大约六、七米远的地方。
“你…你…”那怪女人张口结舌,不胜惊恐地望着对方。
“怎么,连老朋友也认不出来了?”高个子摘下帽子,露出秃顶,彬彬有礼地鞠了一躬。
小王终于认出他来了,他正是前不久失踪的叶士杰。因为小王见过他的照片。“是你?!”那怪女人失声喊道。
“对,是我。没想到吧,我还活着?”“到这儿来干什么?”
“等你。”
“打算拿我怎么样?”怪女人恶狠狠地说,“向政府告发?进行报复,杀死我?”
“哈哈哈…”那高个子忽然仰天大笑,“向政府告发怎么行?那么一来,你数十年的心血不全白费了?”
“也包括你的心血。让我们和解吧,兄弟。”
“和解?在你朝我开了一枪之后重新和解?”
“和解吧! 我预感到我们的秘密有被发现的可能。”
“你是指地震吗?”
“不仅仅是地震,还有”那怪女人说着,突然从裤兜里掏出枪来。
“不许出声!”她举枪威胁道。
高个子听了不仅不着慌,反而顺势解开上衣的钮加,指着自己坦露的胸脯说:“上次没击中要害,这回可别又打歪了。开枪吧!”
“别以为这样能吓住我!告诉你,这几十里方园之内,除了我和你,再不会有第三个人。放老实点,把身体转过去?”
奇怪?她的声音突然变粗了,这声音小王好象在什么地方听见过的。
“不许动!把手举起来!”突然她手里的枪被一只有力的手捉住了。
抢她枪的正是老队长。他迅速对小王使了个眼色,小王立即走上前去摘下那怪女人脸上的大口罩。
“是你!”小王怎么也没想到站在面前的竟会是凌教授。
平直的公路延伸到肉眼望不到头的远方。老队长和小王搭乘的吉普正以九十公里的时速向省城驶去。
一路上,小王缠住老队长喋喋不休地问个不停。
“你是什么时候开始怀疑他的?”小王问,
“是蔡银妹来找我们的当天?”
“还要早一些。”老队长闭着眼睛答道。“是不是当我向你讲了张根宝那段胡言乱语以后?”
“还要早一些。”
“那到底是什么时候呢?嗨呀,老队长到现在你还卖啥关子?”
“那尊人体复原象是哪天取回来的?”老队长反问了一句。
“二十九号。”
“对,是从那天起,我就认定他与本案有关。”
小王对这话听不明白:愣愣地望着他。
“你还记得那堆零星的尸骨吗?”老队长又问了。
“当然记得。”
“那都是伪造的。”
小王想了想,觉得老队长说得有理。可不是吗,这家伙既然能把人体复制得栩栩如生,伪造几根尸骨,布置一个假现场又有何难!
“那么,叶士杰是怎么回事?”小王要问个水落石出了。
“真正的叶士杰已经死了。被凌山枪杀了。”
小王忽然明白过来,问:“喔!那天晚上你沾了一身泥回来,是不是去查看尸体呢?”
“要不我就没法请人来扮演他这个角色了。”
“那么凌山为什么要把他杀死?”
这得从三十余年前说起。早在那时候,他俩就密谋杀过第一个发现洞穴秘密的人。从此以后,他们认为知道洞穴秘密的就只有他们俩了。没想到那个被害者并没有当场死亡,隔了两天竟回到家里。消息传到了凌、叶两人的耳朵里,当然使他俩万分惊恐,于是决定再次对他进行谋杀,想不到刚要动手时,发现对方已神智糊涂,不仅记不清往事,而且连家人都不认识了,终于使他们放下心来,取消了再次谋杀的计划。但是出乎他们的意外,十余年后的某一天,那人的神志忽然又清醒过来,把自己的遭遇讲给了一个孩子听。这个孩子就是今天的张根宝。前不久,因为分赃不匀,他们之间发生了激烈的争吵。为了以防万一,凌山先下手为强,置叶士杰于死地…”
“这一切你是怎么知道的?小王不胜惊异地问。
老队长的嘴角泛起了一丝笑容,没有回答。
小王又问了:“那么,张、蔡以及她的姑妈与本案一无关系吗?”
“对。所以把他们拉进本案来,正是凶犯的狡猾之处。”
这时,小王忽然想起了老队长的那块“心病”。在那个疑案中,凶犯不也是一个惯于制造假象,声东击西的老手吗?
“老队长,凌山正是你三十多年来一直在寻找的那个凶犯吧?”
他睁开眼睛看了小王一眼。这无疑是一种肯定的表示。
“我还有一个问题。”小王说,“那个洞穴里究竟藏的是什么秘密?”
老队长从口袋里摸出一件精巧的金首饰,轻声地说:“一大箱黄金珠宝首饰。”说完那只伸出的手便无力地落到小王的手背上。小王象被电触了一下似地把手缩回,因为落到小王手背上的似乎不是他的手而是一块冰。
一个可怕的凶兆紧紧地抓住了小王的心。
“快!去医院!”小王一边催促司机加大油门,一边把倒向一侧的老队长紧紧地楼住。
老队长!老队长!。”
他没有回答,睡着了,安祥而庄重。
他没有再醒过来。
他向人民奉献了一颗金子般闪亮的心,老队长力竭心衰,永远地离开人间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