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奘西行经过了多少个国家,他的足迹遍布了亚洲、非洲、欧洲、大洋洲、美洲、南极洲、中东、北美洲、南极洲等地,这些地方都留下了他的足迹。在印度,他留下了大量的文物,其中包括一些佛教艺术品,还有很多珍贵的书画作品。他的书画作品在世界上享有盛誉,被称为印度的毕加索。他的绘画技巧巧也非常高超,曾经有人说他的画比毕加索还要好。这个人就是达芬奇。
上一讲,我们讲了孙悟空通过三招把自己炒作成了神医,这唐僧师徒在朱紫国的奇遇大致也就说完了。不过,前几回我们说过朱紫国的篇幅可是横跨了四回,这里面还有很多值得回味的小细节。先来举一个例子。
话说唐僧刚到朱紫国城外的时候,就和悟空小吵了一架。这师徒俩吵啥呢?原来,城墙上有面杏黄旗,上面写着三个大字,可是风吹旗卷,唐僧愣是看不清旗上的字,就问悟空这里是何去处,可这一问倒好,反而被悟空嘲笑说,师父难道不认字?这一段表面看是为了风吹大旗斗嘴,其实却是在向一个中国文化史上的著名故事致敬。这其实是一个著名的禅宗段子,说的是两个小和尚争论,旗竿顶上的旗子在风中飘,究竟是旗在动,还是风在动。两个人争得喋喋不休,这时候大和尚出来做结论:这不是旗动,也不是风动,是你们两个的心在动。
知道了这一段背景,你再来读唐僧和孙悟空斗嘴,就能明白这其实又是跟《西游记》降伏心猿的主旨有关的细节,那不是朱紫国的杏黄旗在动,而是他们两个人的心在躁动。其实,《西游记》里处处都藏着这样的细节,你读的时候有没有注意这样一个问题,那就是为什么取经路上的国家,名字都怪怪的?其实,《西游记》里的国名可都是有着特殊讲究的。
这一讲,我就挑“国家的名字”来讲一讲,顺便回顾一下之前我们已经读过的内容。先来问一个问题,你知道唐僧取经,一共经过了多少个国家吗?我先从头到尾给你数一数,从大唐出发,西天取经路上唐僧一共经过了十个国家,从头算起分别是:宝象国,乌鸡国,车迟国,西梁女国,还有祭赛国,朱紫国,狮陀国,比丘国,灭法国,最后是如来的故乡,天竺国。
这当中还有一些其他小地方,但在通关文牒上盖了章的,就是上面除了天竺以外的九个国家了。天竺国就是古代的印度,它和大唐一样,都是历史上真实的地名,但另外九个国家的名字,都是小说里的虚构创作。那为什么它们会起这么一个名儿呢?这可不是随便一拍脑袋想出来的。我来讲讲《西游记》地名的一些共同点,再为你详细解释九个国名的来历。
其实,《西游记》的地名一般有这么几个特点:
首先,地名半真半假。比如猪八戒的心灵故乡高老庄,书上说是在乌斯藏这么个地方。乌斯藏,是明朝对 *** 地区的称呼。那你可能要说了,唐僧取经明明应该是从长安出发往甘肃新疆那个方向走,怎么会半道去 *** 绕了个弯呢?这里需要注意的是,千万不能用真实的历史时空来套《西游记》,小说必须得有虚构。不过,小说虽然是半真半假,但《西游记》的这些地名也不是随便乱取的。
《西游记》地名的第二个特点那就是:饱含寓意。比如唐僧遇见白骨精的地方叫白虎岭,这个地名可是从早期的《大唐三藏取经诗话》里就有的,《西游记》用这个地名,实际是在隐喻红颜祸水,暗示女色就好比吃人白虎一样可怕。所以,《西游记》的国名,好多也都是这样,蕴含特殊含义,而且跟故事内容紧密相关。
而这《西游记》地名的第三个特点,就是有很多的谐音双关。比如前面我们讲过的稀杮衕这个地名,其实是在用“杮子”的“杮”来谐音“屎尿”的“屎”。这也是《西游记》一个很奇特的手法。说完这些大致的特点,那我们再来挨个说说《西游记》里的国名。
第一个是宝象国。宝象国可没有大象啊,这个象,其实是谐音,通的是“真相假相”的“相”。在宝象国,唐僧被黄袍怪变成老虎精,这就是用假相蒙蔽了凡人的双眼;而之前唐僧赶走孙悟空,也是被白骨精的假相所欺骗。直到最后孙悟空回来,打败黄袍怪,才破除魔咒,驱除假相,恢复了唐僧的真身。这就是“宝象国”的寓意了。
第二个国家乌鸡国。可乌鸡国里也没有鸡啊,之前我们说了,乌鸡国的故事,其实就是一个翻版的《哈姆雷特》,跟鸡没有半毛钱关系。这个“乌鸡”其实是谐音“无稽之谈”的“无稽”,就像把不存在的地方叫做“乌托邦”一样。乌鸡国这地名的意思就是在告诉你,这故事根本就是瞎编的。
第三个国家是车迟国。车迟国的名字,可是大有讲究。车迟国的故事一开场,唐僧师徒正遇到道士监工用鞭子监督和尚们推装木头砖石的大车艰难地上山坡。这一段故事,其实就是隐喻,道家的内家炼丹术把真气从丹田运行周天的过程,叫做“转河车”,特别是把真气从背后沿脊椎的督脉往上推到头顶的这一段,是炼气过程中最艰难的部分,就跟推着大车上山一样吃力。你看,车迟国这名字,其实跟道家的气功有关系,所以孙悟空在车迟国的对手就是虎力、鹿力、羊力三位道士国师。
第四个国家呢,我们来说说西梁女国。顾名思义,就是女人的国家嘛。不过这个女国,可不是《西游记》自己虚构的。在中国的古籍传说中早有女国的传说,比如汉代三国的史书里,就记载过在现在的日本有个女王国。在《西游记》的前身《大唐三藏取经诗话》里,也已经有了女国的故事,所以西梁女国可是伴随着《西游记》的故事一路成形的。
再来看第五个国家叫祭赛国。孙悟空在这里铲除了偷佛宝的碧波潭龙王一家。“祭赛”这个名字,也在《西游记》里别的地方出现过。你还记得吗,在通天河边的陈家庄,老陈家要把童男童女献给灵感大王去吃,献之前还要办一场隆重的法事庙会,这种乡村祭典,古代就叫做“祭赛”。鲁迅先生的小说《社戏》,讲的其实就是绍兴农村里的“祭赛”。你可能要问了,这祭赛国里,也没有什么庙会庆典啊?古代的庙会祭赛,都要准备祭祀供品,通天河陈家庄给灵感大王办祭赛,就是拿童男童女来当供品。而孙悟空在祭赛国铲除了碧波潭龙王一家,把老龙婆锁在金光寺塔里,让她赎罪看守佛宝,就等于是拿老龙婆来当供品了。
而这第六个国家,就是唐僧这一回所在的朱紫国了。朱和紫,就是大红大紫两种颜色,不过这可不是在说孙悟空当了神医,在国王身边红得发紫啊。其实朱紫在古汉语里,有特别的意思,它说的是正邪不两立。
这个意思,其实是从孔子说的一句话来的,孔子说“恶紫之夺朱也”。在孔子那个时代,“朱红”色是符合礼制的正色,而“紫色”是不合礼制的“邪色”,所以才留下了一个正邪对立的典故。那在朱紫国,这正邪对立,是在特指什么事呢?要说是和妖精正邪不两立,孙悟空到处都在打怪,为什么偏偏要把这个国家叫做朱紫国呢?所以我觉得这里的“正”与“邪”不是在讲孙悟空偷紫金铃降服赛太岁的事儿。前面我提过,朱紫国金圣宫娘娘被抢的故事原型,早年间的西游传说其实是齐天大圣强抢人间女子。
所以朱紫这种正邪对立,我觉得是在说孙悟空在西游故事流传过程中亦正亦邪的两面性,这里的“紫”,代表的是从前老故事里好色争强的孙悟空,而“朱”呢,则是吴承恩《西游记》里洗心革面脱胎换骨的孙大圣。这朱紫国的救金圣宫娘娘的故事,正好是孙悟空这种正邪两面性的集中体现,这就是“朱紫”两个字的特殊寓意。好,这一回我们先说到朱紫国。那关于狮陀国、比丘国和灭法国我先不剧透,你也可以再看一看原著,看看你能找到这三个国家名字的由来吗?期待你在评论区跟我们分享。下一回的故事里,猪八戒的老毛病又犯了。这老猪一身毛病,具体犯了哪一条呢?咱们下回接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