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汉字中的一种特殊结构, "更"字无疑有着独特的魅力和深远的内涵。它由两个部分组成——左边的"曰"与右边的"十"。"曰"为象形,形似太阳的光芒,寓意更替、追求进步。而"十"为象形,形似十数,代表着完整和十全。更是一种表示改变、升级、提升的符号,激励人们不断追求进步。无论是人生的转折点,还是社会的发展演变,更都扮演着至关重要的角色。“更”字凝聚着无限的智慧与勇气,它是我们不断变更现实,追寻梦想的助力。正如古诗中所言:“更是结构字,更能永变生。”这一结构独特的字,激励着我们勇往直前,不断超越自我,追求卓越。
前言
“者”字结构用途丰富。本文所要探讨的是专门用作定语的“者”字结构,“者”是用作名词中心语的修饰性或限定性成分,它的位置可以放在中心语的前面,也可以位于其后。
一、“者”字分析
相比于先秦,汉代语言有了较大的变化,定语类“者”字结构的用法更加复杂,也出现了一些新的情况,这些新的形式有待我们进一步探讨。
根据汉代的实际使用情况,我们将用作定语的“者”字结构划分为“NP·(之)·VP/AP者”和“VP/AP者·NP”两大类。
另外,从地域角度将汉代地域划分为政治经济中心的中东部,吴楚文化为代表的南部以及人口稀少战乱频繁的西北部三个部分,选取三地的代表性传世著作和出土文献。
具体为,中东部选取《史记》、《汉书》和《盐铁论》;南部选取《论衡》、马王堆汉墓帛书和张家山汉简;西北部选取敦煌汉简、居延汉简和额济南汉简。
调查出该结构在三地域的出现频率及类型变化情况,再将三地域的使用特点进行比较归纳。最后,总结“者”字结构在汉代的时代特点。
“者”字结构出现很早,其最早出现在西周的甲骨文和金文之中,但大都属于人名或代替“都”、“诸”字,使用范围很小。真正开始流传始于西周末期至春秋时期的民间口语之中。
早期,“者”字的基本用法表现为用在形容词和名词间或用作辅助性代词的“者”字结构两类。
随着时代的发展,用作辅助性代词的“者”字结构功能日益丰富,又可大体分为两类,一类是“实词+者”,如“名词+者”(“吴广者”);“动词+者”(“去者”)。
“形容词+者”(“智者)”等。还有一类是“短语+者”,如“主谓短语+者”(“力不足者”);“动宾短语+者”(“窃物者”)等,其在语言运用中的作用不断加强。
对于“者”字具体用法和功能的探讨,朱德熙提出了自指和转指两大功能,他觉得谓词性成分名词化之后会出现两种情况,其一是语义没有发生变化,只是改变了词类形式,这种转变叫做自指。
另一种是词类形式和语义关系都发生了变化,这种用法叫做转指。“者”字用在谓词性成分之后有的表示自指,有的表示转指。
到了汉代,“短语+者”的用法更为复杂,甚至出现了一些新的情况,而这些新结构类型出现的频率以及用法有待我们展开进一步的调查。
当然,这里所要讨论的“者”字结构是专门作定语的结构,我们将名词性中心语用在“者”字结构之前的情况归为中定结构,中心语出现在“者”字结构之后的形式归为定中结构。
参考以往对“者”字结构的描述,大都是从历史演进的角度展开的,如研究该结构在不同时期的演化状况,何时产生,何时发展,何时衰落,有哪些结构类型。
这些结构类型之间的关系等,或者将“者”字结构具体放到历史文献中,探寻该结构出现的类型频率,在了解“者”字结构的同时,还可以加深对传世典籍语料的理解。
另外,在语言发展的过程中,共时研究和历史研究同等重要,汉语的发展与地域的经济和政治发展状况密不可分,北方游牧民族使用的语言与中原以及南方农耕民族使用的语言也是不尽相同的。
因此,我们猜想“者”字结构的发展情况和地域也有一定联系。本文立足于地域角度,根据汉代经济政治特点以及人口分布情况,暂时划分为中东部、南部以及西北部展开研究。
分别从这三个地域对“者”字结构进行调查,概括出该结构在汉代不同区域中的使用特点。再将这些地域中的“者”字结构展开对比研究,得出一定的地域差别结论。
最后,总结汉代“者”字结构的时代特点,并对照以往的研究成果,完善和补充汉代语序的研究。
从调查的语料方面来看,因为目前汉代出土文献材料数量较多,内容丰富,所以在语料的选取上,除选择中东部传世典籍《史记》、《汉书》、《盐铁论》和南部的《论衡》外。
本文还选取已对外公布、内容详实、书写年代确定的出土文献,如西北部的居延汉简、敦煌汉简、额济纳汉简,南部的马王堆汉墓帛书和张家山汉简。
运用该类出土地域明确的文献更有利于展开语言的分类调查,充分挖掘其语法句式原貌的同时,也展示出了出土文献在语法研究中的珍贵语料价值。
另外,我们还可以将代表性的传世文献和出土文献中“者”字结构的表现进行比较,从而得出相关的结论,用以丰富汉代的语法体系。
“者”字结构在上古汉语中就有出现,两汉时期非常活跃,从唐代开始衰落,到明清时期已经很难看到,但它在汉语语法中所占的地位是不容忽视的。
学界围绕该结构展开研究的文章并不少见,成果大致分为三个方面,一是各家专著中涉及“者”字部分,二是按照历史发展脉络对“者”字结构进行梳理,三是从传世文献或简牍中分析“者字结构”的特点等。
许慎最早对“者”进行了简单介绍:“者,别事词也。”马建忠对“者”的词性及语法功能也作出了解释。他把“者”归纳为“接读代字”。
“名+(之)+形+者”中的“形+者”为“正次”与前面的名词属于母子关系,而“名+(之)+动+者”中的名词和“动+者”之间的关系属于说明和被说明的关系,语法上是同位关系。
吕叔湘概括“者”具有两个功能:称代和提顿。在“NP+VP+者”中,他将“VP+者”归为后置定语,“者”是用来改变加语和端语的顺序,有时加语太长了放在短语前面不方便,因此后置。
二、定语类“者”字结构
王力认为“者”可以分成代词和语气词两种。随后,他又认为“者”字是被饰代词,一般用于定语之后,这种定语可以是动词,可以是形容词,也可以是谓语形式。
杨伯峻、何乐士将“者”归纳为结构助词。何乐士认为“名词+(之)+动+者”结构中,名词与后面的“者”字部分存在总分、同为、领属等关系,单纯说为定语后置不能总括这类情况。
张玉金论述了战国时期出土文献中的“者”字结构,他觉得“者”是结构助词,当“名+(之)+动+者”中的“名”和“动+者”属于同一性关系时,该结构为定中结构更符合汉语语序。
对于“者”以及“者”字结构的讨论可以得出,由于划分界限的不清晰,各专家学者对于“者”的看法也各不相同,虽然说法有类似部分,但缺少统一性的意见。
朱德熙第一次提出“者”具有自指和转指两大用法,他认为“VP者”中的“者”表示转指,用于指称施事,表自指的“者”不提取任何成分。自指和转指说法的提出,被大多数学者所接受,为我们后续的研究提供了可靠的依据。
向贤文具体介绍了“者”字结构在古汉语中不同时期的使用情况,以及随着时代发展,该结构因不能适应新的语言环境,逐渐被“的”字结构所取代。
张轻洋从五十部典籍中统计出符合的例句说明定语后置是客观存在的,并且得出“N”与“P者”之间属于整体与部分中定关系的结论。
然而,通过调查还发现该句式中存在着定中和主谓关系。总之,他认为“N+(之/而)+P者”结构的语义和语法关系都是非常复杂的。
季南也将“者”字结构分为“名词+动词或形容词性词语+者”式和“名词+之+动词或形容词性词语+者”式两类进行句法分析,从而判断出其作为后置定语的条件和依据。
李贵生将各家对于“者”字词性的看法进行梳理总结,归纳为六种说法:虚词说;代词、语气词说;被饰代词、复指代词说;助词、语气词说;助词说;助词、代词说。
林大可论述到“者”能够起代指的作用,但它不能单独进入句中充当句子的成分。“者”前面的成分可以是词也可以是短语。他认为作为定语的“者”字结构是偏正结构,“者”与前面成分之间的关系属于中心语和定语的关系。
汤可敬认为“者”字结构可以用作主语、定语和判断句的谓语等。作者分别从上古、中古和近古的代表作品中调查出“者”字出现次数以及频率,概括出“者”字结构的用法和特点。
《说文解字》中将“者”归为“白部,别事词,古旅声”。析形暂且不明确,所释假借义。“者”的本义为“燃烧”,是“燃着”中“着”的本字。
《汉字流源字典》认为“者”字是会意字,按照甲骨文的写法,上面是堆起来的木柴,下面是小火,表示燃烧木柴的意思。
后逐渐经过演变写成了现在的“者”字。因此,“者”的本义是“燃烧”,现在引申为“明显”。引申后意思变为虚化的助词,一般用在形容词和动词以及相应词组之后,相等于现代汉语中的“的”字。
“者”可以解释为“……的(东西、人、事物、地方等)”,如“作者”、“笔者”等。还可以解释为“……的时候,……的情况等”。
《王力古汉语字典》将“者”归为“章也切,上,马韵。照三,鱼部。”可以解释成代词,表示“……的人或事”,用在谓词或谓词性词组之后。
可以用作助词,放在名词主语和时间词之后,或用在句尾表示猜测和疑问。还可以用作代词,相当于“这”等。
当然,对于中定关系和定中关系的划分,学界也有一定争议。如“诸侯之有异心者”,有的人认为“诸侯”是用作定语,“有异心者”是中心语,认为“诸侯”是“者”字结构前面的定语成分,因此将这类句式统称为定中结构。
但我们更赞同王瑛的看法,将“诸侯”看成中心语,“者”字结构看成定语,因此该句式是中定结构。另外,“之”一般看作是定语后置出现的标志之一,这里我们也拿来单独讨论。
我们所研究的“者”字结构是用作定语的结构,结合汉代三个地域的文献资料,具体将“者”字结构分为中定结构:“NP·之·VP/AP者”和“NP·VP/AP者”,以及定中结构:“VP/AP者·NP”结构。
尾声
综上可以看出,对于“者”字词性的分析,马建忠归纳为接读代词,王力将它看作为代词和语气词,吕叔湘觉得“者”是表提示的语气词,杨伯峻归为结构助词。虽然各家看法不一,但大都不超出代词、助词、语气词的范围。